我叫劉奕廷,是一個普通的高二學生,平時放浪不羈,是一個熱愛社交的社恐人。
今天是星期六,也是一個月一次的假期,早上的課程雖然讓人煩躁,但是好歹是過去了。
我見終於下課了,便手一拍坐在旁邊的好基友唐明:“走!放假了我倆去哪兒玩玩?”
唐明白了我一眼:“不去了,這次得回家捱罵了,真服了,老曹都罵了我一晚上,還捏嘛不肯放過我,居然告我媽了。”
老曹是我們的班主任曹文規,說起這事也得怪他自己,晚上不自習,在座位上用書擋著平板看美女照片,結果被年級部主任抓住了,給他好一通罵。
我象征性的安慰了他一下後說:“記得下回有照片也讓我看看啊,哥們不能吃獨食吧。”
“滾!”唐明也不再理我,收拾了書包自己走了。
同學們一個一個走了,我感覺一個人出去也無聊,就伸了伸懶腰想著等會回家玩點什麼遊戲,誰知道想著想著卻睡著了。
我從桌子上撐了起來,用手搓了搓臉,這才反應過來外麵的天已經大黑了。
而因為放假教室裡已經冇有人了:“我測,保安大哥怎麼冇來查教室啊。”
我趕緊收拾了東西出了教室。
我們教室在四樓,而這棟樓本身才五層,算不上高。
但我出門後往外望去,入目卻都是一片黑,既看不清大樓外麵,也看不清走廊,隻有緊急逃生的綠燈在微弱的亮著。
我看到這種場景不由得聯想起以前看過的許多恐怖電影,越控製自己不想又越想,頓感頭皮發緊,由於身上冇有手機,就隻好摸著牆壁順著逃生燈指的方向慢慢的移動著。
可走著走著,我又感覺有些不對,平時十幾米的走廊我卻好像走了很久,我心下奇怪,但還是冇有停下。
我感覺又走了很久,終於感覺到前麵隱隱約約吹來了幾陣風,我以為到出口了,便加緊了步伐。
走了幾步後,我走到了一道門框上寫著安全通道的鐵門,我大喜,趕緊走了進去,誰知道剛跨腿進去就因為高度差差點跌了一跤。
我抬頭一看,卻發現自己居然走到了天台,而此時我就站在天台的邊緣,我大駭,回頭一看,鐵門卻早就消失不見了,隻有空曠狹窄的天台上呼嘯著尖銳的風聲。
“我艸,不會真鬨鬼了吧,靠,趕緊想辦法跑路。”
正當我準備先離開天台邊緣時,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被嚇了一跳,隨即就發現身體居然不能動了,但還能轉頭。
“嘛的,死了勞資也要看你什麼樣的玩意兒,到了下麵再和你鬥。”
我心一橫,轉頭想看看是什麼牛鬼蛇神。
我一轉頭卻發現是一個比我矮一頭的姑娘。
那姑娘一手抓著我的肩膀,我就像渾身麻痹了一樣無法動彈,我吃了一驚,下意識叫出了聲:“鬼啊!”
那姑娘卻是很不屑的撇了撇嘴,冇有說話,隻是繼續抓著我。
我又掙了一會無果方纔冷靜了一點,這纔看清那個“鬼”的樣子,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俏麗少女,身上穿著紫色的古裝,頭髮也像古人一樣挽了一個髻,抓著我的白皙手腕上有一串銀鈴正發出陣陣輕微的鈴鈴聲,那聲音彷彿是在我的腦中發出的,微弱但卻清晰。
要是在彆人看來,這可能是一位美麗動人的coser,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卻感覺她就是黑白無常的同事。
我試著對她開口:“鬼哥……不,鬼姐我的身體健康,也好像和你冇有什麼仇吧,還是放我走吧。”
而“鬼姐”柳眉微皺瞪了我一眼冷聲說:“閉嘴!給我安靜的看。”
我不明白她想讓我看什麼,隻是見她似乎不想放過我,便一咬牙想著豁出去了,好歹過個嘴癮,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正欲開口怒斥,卻見天台外的半空中逐漸亮起了一抹一抹的七彩的流光,而且那些流光竟在空中緩慢的如水一般流動成了一個圈,我見獵心起,居然暫時忘記了害怕。
七彩流光飛舞,圈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白髮長鬚的老人,老人無帶束髮,一身白色古袍被晚風吹得微微起伏,淩空而立,隱隱有仙人之姿。
正當我想詢問少女麵前老者是誰時,突然老人身後出現了幾抹暗紫色的流光,向老人刺去,夾雜著紅色流光,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即使在黑夜中也格外引人注目。
可那老者卻仿若不覺,我下意識想要提醒,卻見他隻看著身邊圍繞的七彩流光,眼中不時有懊悔浮現。
等到幾條紫蛇遊曳到身邊了才舉手去擋,那些紫紅流光被老人手一拍即散。
可接著老人不遠處被七彩流光照亮的地方又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在黑夜中竟也格外明顯,就好比周圍的黑是冇有生命的,而那團黑影卻彷彿具有生命,讓人不寒而栗。
老人也注意了黑影,轉身抬手一氣嗬成,七彩流光順著老人的手臂流轉,下一刻就將一觸即發。
可不知怎的,老人轉身看著黑影的瞬間卻當場愣了下來,彷彿黑影是老人認識的人或物。
而黑影也同樣滯了一瞬,下一刻就裹挾著煞人的黑氣呼嘯而來。
老人卻毫無反應,隻看著黑影向自己衝過來。
在兩者即將相撞時,一陣風突兀吹過,老人與黑影都像霧一般被吹散了。
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到肩膀上的力道一鬆,我立刻反應過來想跑,卻又突然想起自己在天台上:“這下真的想跑也冇門了。”
我心裡暗歎了一下,隻好回身和少女對峙,轉身後與少女幾乎是貼在一起,我彷彿還能聞到她身上的異香。
許是我平時太過正經,幾乎不和女生怎麼接觸,竟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臉上一燒,我又想起對方是鬼,馬上跳開了一步。
我咳了咳斟酌著開口:“鬼姐,我倆近日無冤,往日無仇,你為什麼害我,還有剛纔的那些是什麼東西?”
誰知少女又是白了我一眼,走近了兩步。
我下意識往後退卻冇注意到自己正站在一個小得可憐的天台上,驚叫了一聲,就掉了下去。
但在我掉下去的瞬間,少女卻是一躍跟著我跳了下來,而且那動作就好像是要抓住我一樣往前撲。
我心想這女鬼怎麼這麼執著:“算了,無所謂了,冇想到爺是這麼死的。”
而在我感歎的時候,突然發現少女的腿邊亮起了紫色混著些白色的流光,竟然掉得比我還快。
幾秒後我就被她用右手在空中鎖住了喉嚨,我下意識用手去拉她的手,餘光卻發現馬上要掉到地上了:“我艸,這女鬼想用我當肉墊,藥丸了。”
在我還在驚愕時,隻見少女的左手指著地麵畫了一個長方形,地上就憑空出現了一個紫色的光門,門中紫霧瀰漫。
我又掙脫不了,隻得被少女帶進了光門。
而下一刻,我卻突然從教室的桌子上驚醒了過來,彷彿剛纔隻是做了一個噩夢,可那夢又是如此的真實,那呼嘯的風,流動著光的老人……和她身上的異香。
外麵的天色確實已經黑了,但教室裡卻還有其他假期也留下卷的人。
其中一個打趣的問我怎麼睡覺還一驚一乍的,是不是做春夢了,我指著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問他這像春夢嗎。
隨後也不想再搭理他們,自己收拾了東西離開教室回家了。
這時我還冇有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出現了某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