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靈魂才稱得上強大呢?
摒棄了拖延、惰性,不逃避、不盲從,直麵現實;看清現實之後,仍舊具有一顆溫暖的心,不偏激、不暗黑。
強大的靈魂,是千錘百鍊後的利刃,是滴水石穿的信念,是萬千次琢磨後的美玉,是夜空高懸的指明燈!
如何練就?
一步一步地,剝奪人性中的缺點、弱點,將它們在性格中的占比磨滅到最低,打熬自己的靈魂。不拖延,不焦躁,努力生活,剩下的交給時間。
作為芸芸眾生中的一員,溫迪每一天都在努力地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好,認真地生活著;作為一個生而特殊的靈魂,不斷的穿越之旅帶給了溫迪太多的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東西,她不斷成長著。溫迪,既是芸芸眾生中的普通一員,又是能在不知不覺中給周邊乃至世界帶來影響的異數,普通與特殊,在溫迪身上完美地統一著。經過時間和空間的洗禮,最終造就了一個強大堅韌的靈魂,吸引著每一個見過她的人。
異數,生而是為了改變既定的命運軌道。無論在哪裡,無論是作為主角、配角還是路人,溫迪都是唯一的異數。無論是自主選擇,亦或被動捲入,溫迪總是陷入各種旋渦,旋渦牽涉出的人事物、利益情感在她身邊紛紛上演的各種劇目,從來都冇有少過。
溫迪一開始隻是個普通人,但上天給了溫迪機會,溫迪抓住了這個機會,無論何種境遇都不曾自暴自棄,最終成就了那獨一無二的璀璨靈魂,熠熠生輝。
今天也是身為普通人的溫迪平凡而又充實的一天。2010年暮春,華國京都市,某個棉紡織廠老小區,淩晨時分。
“呼!”溫迪睜開了眼睛,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保溫杯,擰開蓋子,灌了一口溫水,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長出一口氣,這才真正從噩夢中醒過來,扭頭一看床頭的鬧鐘,藉著外麵熹微的晨光,看清時間發現纔剛剛過淩晨四點。
“最近怎麼總是做噩夢?”甩甩頭,算了算時間也該起床了,待會兒要去地鐵站口擺早餐攤位,中午還要去店鋪看裝修情況。既然醒了,乾脆直接起床。
溫迪,28歲的京都市本地土著,女漢子一枚。高中畢業後就開始在京都地鐵6號線中外街站B口擺攤,每天早上5點半到9點是她擺攤賣早點的時間,雷打不動。
倒不是溫迪有多偏愛這個時段。而是因為她向城市管理所、街道居委會申請的時候,一層層審批下來,人家批準的營業時間就是這個。當初有好幾家攤位和她競爭,但因為溫迪有京都戶口再加上溫迪給偷偷送了點禮給負責的那位城管負責人和街道居委會的馬阿姨,所以她贏了。
有人或許會問,既然有京市戶口,帝都那麼大,在哪兒不能找個工作為啥非要乾這種辛苦活兒?
不好意思,溫迪來自孤兒院,孤兒院叫“溫暖之家”,裡麵的孩子都姓溫。溫迪的名字是抽簽決定的,當時抽到了“迪”字,所以就叫溫迪了。後來被一個獨居老太太趙紅纓收養,養溫迪是為了讓溫迪給她養老送終的。所幸二十多年前溫迪被領養的時候,孤兒院和趙老太太走領養的既定流程給溫迪解決了戶口的問題,至於名字嘛,還按照在孤兒院時的名字來,所以溫迪的名字就這麼定下了。
趙老太太積蓄不多,除了退休金冇有收入來源,但就算這樣老太太還是節衣縮食供她上完了高中,所以溫迪對她很感激。上完高中後,溫迪開始出來打工,養家餬口。前幾年還想著攢錢繼續上大學,但最近幾年隨著新聞上報道的大學生畢業薪水4000,溫迪就再冇起過這念頭。不用驚訝,我們的主角一開始就是這麼接地氣兒,她生來就不是什麼運籌帷幄、目光長遠的人。隻是後來隨著境遇的改變,才一步步成長起來的。
後來,老太太歲數大了離不開人照顧,再加上治病需要的錢越來越多,溫迪在居委會馬阿姨的牽線搭橋下,在家附近的中外街地鐵站擺攤賣早點,這一賣就是11年,期間省吃儉用解決了老太太的住院費和醫藥費,最後又給老太太選了塊好墓地。街道內外,不管是誰都會說一聲“孝順”,當然了,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少說風涼話或者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比如說溫迪白得了京都市的一所房子之類的,不過溫迪從來就當冇聽見,不搭理他們。
趙老太太的兄弟姐妹侄子侄女等不是冇有過來鬨過,可是溫迪手續齊全,和居委會的馬阿姨關係又很好再加上馬阿姨也看不上趙老太那些親屬的做派,因此最後這房子仍舊在溫迪名下。
趙老太太生前住的房子是過去棉紡廠的老式家屬樓。老太太年輕時候買下了房子,在溫迪25歲的時候把房子辦理了手續過戶到了溫迪名下。溫迪現在還繼續住著,鄰裡大多都是知根知底的老鄰居,再加上小區綠化不錯環境清幽,所以居住環境非常不錯。
時間過得飛快,溫迪這麼穩穩噹噹地活到了30歲,幾年前還給老太太養老送終了。對於自己目前達成的成就,溫迪非常滿足。
目前的願望嘛,是有個自己的店麵。這個願望目前正在一步步變為現實,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店鋪了,雖然是租來的,但也讓溫迪著實高興了好一陣子。店鋪位置在中外街遠航大廈後麵的小巷子裡,店麵不大,廚房、收銀、衛生間、八張桌子,擺佈的滿滿噹噹的。之前也是一家餐館,那位老闆回老家發展了,溫迪接手後重新裝修一番,過幾天就能營業。
既然已經醒過來了,那麼肯定就睡不著了,即使想睡個回籠覺也不行。早睡早起身體好,這是老太太讓溫迪從小養成的習慣,溫迪已經習慣了。
起床,洗漱,二十分鐘後,溫迪已經穿好衣服,騎著餐車離開了家裡,趕往中外街地鐵口。
“老闆來個煎餅果子,不要辣,加個蛋。”
“打包份胡辣湯,咦老闆要開店啦~”
“歡迎光臨啊,遠航大廈後麵蘇記餐館就是了。”
“好嘞!”
“捲餅。”
“炒米飯,多放辣椒啊。”
“新店麵還是主營早餐嗎?”
“早中晚餐都有的。”
“捲餅,加土豆絲。”
“啥時候開業呀。”
“這星期五。”
“……”
“……”
因為溫迪的早餐乾淨、量足、再加上傳自趙老太太的做飯手藝,所以一早上詢問店麵的上班族很多,這都是潛在的客群。
忙了一上午,看看手機9點50,差不多可以收攤了。把餐車騎回小區,放在車棚裡,又匆匆上4樓把剩下的兩斤生菜帶回家裡放冰箱,溫迪騎著小綿羊趕向店鋪。
“京都的交通啊,唉”,騎著自己的小綿羊,溫迪看著柵欄另一側的馬路上車挨車的擁堵狀況,感歎了一句。隨著買車的人越來越多,京都的路況是越來越堵了,即便前兩年實行了單雙號限行,好像也並冇起多大作用。
“等新高速通車可能就會好點兒。”旁邊也騎著一輛小綿羊的一位大媽聽見了溫迪的感歎也搭了一句話。
“嗯,還是得多修路啊,分流人群。”綠燈亮了,溫迪竄了出去遠遠地留下這句話音。
“騎得真快。”大媽搖搖頭,“這小姑娘啊這麼急乾嘛。”
實際上溫迪的年齡放到現今的帝都真的不算小了,隻不過也不知怎麼回事兒,溫迪的麵容瞧著就好像比同齡人年輕5、6歲似的,如果溫迪稍微注意下個人形象,說是1990年之後出生的九零後也有人信。男友經常勸她打扮一下,溫迪也是會聽從的,畢竟女為悅己者容嘛。所以每天溫迪都打扮得跟個20出頭小姑娘一樣,高高興興去擺攤。
男友趙正軒是個碼農,在一家互聯網公司上班。老家在南方,來北京上大學,畢業後就落在了北京發展。在早餐攤位上認識了溫迪,一來二去熟了後,趙正軒主動捅破那層窗戶紙,溫迪也高興有個身為大學生的男友,兩人正式地成了男女朋友。在溫迪看來,她一個高中畢業的,找了一個大學畢業生,那還不得偷著樂呀。對於自己找了個大學生男友,溫迪很是自豪,平常稀罕得不得了。
聽說溫迪有了男友後,棉紡小區的老頭老太太們都說棉紡小區一枝花被摘走了,說要教訓那個臭小子雲雲,讓溫迪樂了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