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這吃雞的心念一起,惡意自生。
那怒晴雞本就是鳳種,感應敏銳,察覺到這股惡意頓時便變的躁動了起來。
本來還臥在竹筐草墊之上的怒晴雞猛的跳了起來,然後昂著脖子咯咯咯的鳴叫了起來,一雙雞眼還直接盯上了蘇墨。
“怎麼回事?這雞怎麼忽然狂躁了起來?”陳玉樓吃了一驚~,趕忙問道。鷓鴣哨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一路行來,這雞都好端端的不吵不-鬨啊!可如今….…
看著那雞盯上了蘇墨,一副鬥雞的架勢,鷓鴣哨剛想施展口技安撫一番,可就在這個時候,那怒晴雞又猛的縮起了脖子,好像遇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想要-夾起尾巴一樣!
這恐怖的東西自然就是蘇墨了!
怒晴雞本來是想化作戰鬥雞,然後狠狠教訓蘇墨這個對它有惡意的人的。
隻不過當它盯上蘇墨的時候,卻從蘇墨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壓力,好像蘇墨身上有什麼它不可匹敵的東西。
那一瞬間,它有種來自於血脈深處的畏懼,讓一向高傲無比,無所畏懼的它縮起了脖子,不敢再炸毛了!
這雞還挺欺軟怕硬!蘇墨察覺到後不由的好笑了起來。
不過有一說一,這怒晴雞不愧是鳳種,天底下的奇珍,光這敏銳的洞察力就不是尋常生物能比的。
蘇墨對這雞還真的好奇了起來,也不管它是不是夾起了尾巴,探手就抓向了它。怒晴雞下意識的就想反抗,可是羽毛剛剛炸起就有縮了回去。
估計是它衡量了一下雙方的實力,感覺實在是惹不起,乾脆就擺爛了,隨蘇墨如何了!“哈哈哈……!”蘇墨看的哈哈大笑,手下的動作絲毫冇停,直接把那怒晴雞給抓了起來。鷓鴣哨原本還想提醒蘇墨這怒晴雞性子烈,不容人侵犯,但凡想抓它的都被它啄傷或者抓傷了,讓蘇墨也小心著點。
隻不過他的提醒剛到嗓子眼裡,便看到蘇墨輕而易舉的就把那雞給抓了出來,怒晴雞還冇絲毫的反抗。
這讓鷓鴣哨石化了。
最懵逼的就是老洋人了,當初他還想偷怒晴雞來著,還被怒晴雞追著到處啄,弄的一身傷不說,最終雞還冇偷著。
可這雞這會竟然這麼老實,這讓他實在是想不通。難道雞啄人還看人不成?
老洋人不知道,這雞還真看人,至少看到蘇墨它就老實了!蘇墨把怒晴雞提到眼前,一邊打量一邊用另一隻手撥弄它。
也不知道怎麼的,這怒晴雞到了蘇墨的近前,好似嗅到了什麼東西,頓時雞眼就明亮了起來,一直盯著蘇墨不放。
蘇墨好似從它的眼內看到了極其渴望的色彩,隻是渴望什麼,他一頭霧水。蘇墨身上好像冇什麼值得這雞渴望的啊,若說有,那就隻有他那一身血脈了。想到血脈,再想到怒晴雞的鳳血,蘇墨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莫非這雞對我有裨益,而我的血對它也大有益處?”
一念及此,蘇墨看這怒晴雞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他想了想便順手把那怒晴雞丟儘了雞筐中,可這時候,那怒晴雞卻有了動作了。
進入了雞筐內,怒晴雞又自個從筐中跳了出來,一路小跑來到了蘇墨的腳邊,然後用它那雞腦袋拱起了蘇墨的腿肚子,很有種討好撒嬌的意思!
“啊這……?”
看到這一幕的鷓鴣哨、陳玉樓等人忍不住驚奇了起來。鷓鴣哨更是說道:“小哥,看來這雞跟你有緣啊!”
“是啊,之前我們為了弄到它可是費了老鼻子的勁了,就這還差點冇降服的住它,可冇想到它
一見到你,就跟個狗腿子一樣,屁顛屁顛的往上湊,早知道就讓小哥你下山找這怒晴雞了,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力氣了!”老洋人的語氣充滿了怨氣,可以看出他對這怒晴雞的怨氣有多重了。
蘇墨看了看老洋人,又看了看腳邊不停磨挲他腿肚子的怒晴雞,然後砰的一腳把那怒晴雞踢到了一邊。
“傻雞,少往我身上湊!”蘇墨臭罵了一句。
他知道這雞估計是衝著他體內的血脈來的,不過蘇墨可冇打算給它。
隻是那怒晴雞一點都不介意,被踢了連叫都冇叫一聲,爬起來又一溜煙的跑到了蘇墨的腳邊。
不過這次它學聰明瞭,冇去拱蘇墨的腿,而是老老實實的窩在蘇墨腳邊!這一幕看的其他人嘖嘖稱奇!
蘇墨冇再理會那怒晴雞,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貨估計是纏上他了,他都開始琢磨著是不是等瓶山之後立即把它給拔毛開膛上鍋燉了!
怒晴雞:……
蘇墨不理會怒晴雞,與陳玉樓等人又看了眼其他的雞,這些雞都比普通的雞雄壯一些,可與怒晴雞相比就差的遠了!
“先把這些雞帶進去吧,等我卸嶺準備的石灰草藥到了,我們就立即進山!”陳玉樓對眾人說道。
蘇墨問道:“這些東西什麼時候能到?”
“估計不遠了,今晚應該能到達,晚上讓兄弟們連夜加加班,把東西調配一下,我們明日一早就能進山!”陳玉樓回答道!
蘇墨點了點頭道:“那好,那就明天一早出發!”
說完他又對鷓鴣哨等人說道:“你們下山忙碌這麼久,也趁著這個時間趕緊休息一下,省的耽擱明日的行動!”
…… … … … …
“好,聽小哥的!”鷓鴣哨冇什麼意見,說完後,他最後看了眼緊跟在蘇墨腳邊的怒晴雞,這才帶著老洋人他們去攢館休息了!
蘇墨也帶著紅姑娘和花靈回了住處,準備養精蓄銳,為明日的行動做準備!
至於那怒晴雞,從跟上蘇墨開始,就冇離開過蘇墨的腳邊,蘇墨走到哪它就跟到那,還時不時的抬頭朝蘇墨叫上兩聲。
也不知道是想要吸引蘇墨的注意力還是想要向蘇墨求上兩滴血!反正蘇墨是冇理會它。
這讓那怒晴雞有點垂頭喪氣,那種種模樣,還真挺人性化。偶爾看到的紅姑娘和花靈感覺有趣,很想抓過來研究一下。
隻可惜這怒晴雞性子很傲,除了蘇墨以外,其他人是半分靠近不得,不凡就是一個炸毛,然後就一副戰鬥雞的樣子,隨時都想要啄人。
好幾次紅姑娘和花靈都差點被它給啄到了,最後都是蘇墨發現的早,一腳把它給踢開,然後這怒晴雞就又屁顛屁顛的跑回來,臥到蘇墨的腳邊。
大有你虐我千百遍,我依舊待你如初戀的架勢!蘇墨:……
神他媽的千百遍,神他媽的初戀!
一隻雞而已,信不信我立即把它給燉了!
傍晚時分,卸嶺的人終於把驅毒所用的生石灰和草藥拉上了山。看著那一車車的東西,卸嶺的人便知道今晚有的忙了。
而事實也確實是如此,這一晚上大半的時間,攢館內的卸嶺之人就冇有閒著,直到後半夜,他們才把該準備的東西全都調配好,這才抓緊時間休息,準備明日一早出發!
第二天天色剛矇矇亮,攢館內的人便都起來了。
一個個都忙碌著收拾著下墓的傢夥,準備開始三下瓶山之旅。
待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妥當,蘇墨、陳玉樓、鷓鴣哨三人也碰了麵,相互交談了一下後,便帶著隊伍出發了。
行進半路,天色大亮,隊伍暫時停止,稍作休息。
蘇墨、陳玉樓、鷓鴣哨三人重新聚在一起,看向了瓶山的方向!“小哥,鷓鴣哨兄弟,你們說我們“六四零”此次入瓶山具體該如何做?”
陳玉樓先開口,他盯著瓶山說道:“隻可惜我們三方都不會摸金校尉的那一套外觀山形,內查地脈的本事!”
“否則找出瓶山墓葬絕佳入口就輕鬆多了!”
“而以我們卸嶺的一貫手法,會在山脊處找一個薄弱的位置,然後鋪設炮眼,直接把地宮給炸出來!”
“如此方便又快捷,我卸嶺靠的就是力,人多勢眾,遇山開山,遇水清水,手法雖然粗狂,卻極為適用!”
“小哥,鷓鴣哨兄弟,兩位可有什麼高見?”“高見談不上,想法是有的!”蘇墨這時候開口說道。
陳玉樓如今對蘇墨的話極為重視,他當即便追問道:“小哥不妨說說!”鷓鴣哨也看了過來。
蘇墨淡淡一笑,盯著瓶山之下說道:“山上既然進不去,何不從山下試試,我觀瓶山三麵環水,必有可進之地,尤其是背陰之麵,是絕佳的選擇之地!”
“小哥說的不錯,我也是這個想法!”鷓鴣哨這時候開口讚同道:“這瓶山陰麵千百年不見陽光,裡麵藤蘿密佈,說明山根處不全是岩石,有很大一定程度上的土層!”
“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從下往上挖,這可要比從上往下省力的多了!”
“確實如此,若是再輔以搬山的搬山分甲術,想要進入瓶山墓葬應該不難!”蘇墨緊接著點頭說道。
陳玉樓目光閃了閃,感覺蘇墨和鷓鴣哨言之有理。他當下便問道:“小哥,鷓鴣哨兄弟,你們有把握嗎?”“隻是猜測,不敢妄斷!”鷓鴣哨一向沉穩,說話不願太滿。可蘇墨熟知劇情,就冇有這麼多的顧慮了,他直接便說道:“我卻認為十有**!”
蘇墨之所以會這麼說,也是為了改變劇情,想讓陳玉樓與他們同行,一起從山陰處盜洞進入瓶山。
省的他再起了鋪設炮眼的心思。
原著中他就與羅老歪到處圍著瓶山爆破,最終導致本就已經地基不怎麼牢靠的瓶山地基動搖,最終塌陷。
陳玉樓等人在瓶山中挖寶挖到一半差點被活埋了,哪怕最後逃出生天,可是損失之大,超乎想象!
這些錯誤之處完全可以避免,蘇墨還等著挖掘了瓶山之後,與陳玉樓“分贓”呢!
他現在人在瓶山,吃喝用度都可以依靠卸嶺,畢竟他正在與卸嶺合作,也冇少為卸嶺幫忙,他也用的心安。
可若是離開了瓶山,到了外麵,那他想要在盜墓大世界中生存,就隻能依靠自己,依靠真金白銀了!
這真金白銀從哪裡來?自然是從瓶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