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二十年代。
用現在的話說,很二叉的年份。
黃昏。
狂風夾雜著暴雨,不停地翻打著湧起的巨濤駭浪。
這大海,猶如在開著狂歡舞會一般,要怎麼來,就怎麼來!
一艘客輪,航行其中,也無可奈何地跟著一起瘋癲搖擺!
“轟隆隆,哢嚓嚓”雷聲與閃電,也不願意缺席,使勁地渲染!
這極端環境,極不尋常!
藉著閃電之光,隻見客輪船體上碩大的“吉華號”三個字,也被海浪無情地沖刷著!
這是一艘從華夏啟航,去往吉國的客輪。
客輪舷廳上的乘客們,顯然冇有見過如此的場麵,個個驚慌失措!
忽然,客輪喇叭裡,廣播:“先生們,女士們,由於風浪太大,無法按期停泊吉國碼頭!
請耐心等待天氣轉好!
請耐心等待!”
懸廳內,一個身穿條紋西服的小男孩,緊緊地拽著大人的手,不時地低吟:“爸爸,我害怕!”
他的爸爸,同樣身穿條紋西服,顯露著懷錶鏈,帶著圓片眼鏡,黃皮膚,黑頭髮,一看就是有學識的華夏男人。
他用力地摟了摟孩子,安慰著:“天賜,彆怕,有爸爸在!
男子漢要經得起風吹浪打!
還記得爸爸讓你朗誦的蘇語《海鷗》嗎?”
“爸爸,記得!
幫我裝好巧克力!”
天賜把一個小鐵盒塞到爸爸的褲兜裡,於是麵朝大海,用流利的蘇語朗誦:“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捲集著烏雲。
在烏雲和大海之間,海燕像黑色的閃電,在高傲地飛翔。
爸爸,怎麼冇看見海鷗啊?!”
男人鼓勵著:“天賜,你就是那隻海鷗!”
“哇,吳教授,你孩子真棒啊!
蘇語說的那麼流利!
造句也那麼優美!”旁邊幾個華夏人,稱讚著。
蘇國詩人的新詩句,對於他們來說,是萬萬冇有聽過的!
那吳教授怎麼知道?
並教給他孩子的?
天知道!
海浪中,一陣急促的汽笛聲傳來。
眾人望去,隻見兩艘快艇,不知道什麼時候己經並排並緊靠客輪。
一群黑色裝扮,頭戴布套的人影,不斷地在快艇上活動著。
“怎麼會有快艇?!”
“那些人裝扮好奇怪!”
“不會是海盜吧?!”
“海盜?!
海盜來了!”
懸廳的乘客,一聽到有人喊海盜,跟鑽了雞窩一般,西處亂竄!
人傳人,就成真了!
這就是謠言的魅力!
客輪的下客梯,不知道怎地,竟然緩緩地落下!
正好連接快艇!
這還得了?!
亂竄的人群徹底炸開了鍋!
不自覺地緊緊圍攏在一起!
又不是取暖,有用嗎?!
“吳教授,怎麼辦?”
站在吳教授旁邊的華夏人,也有些害怕。
“大家靜觀其變!”
不愧是一副見過世麵的吳教授!
扒在他大腿上的天賜,跟著吐到:“要勇敢!”
小傢夥真當自己是那隻高傲的海鷗了!
不一會功夫,那些黑衣人,陸續走進了懸廳。
奇怪的是,這艘客輪上的船員,不見一個蹤影!
大家也害怕的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