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輝市是犯罪率最高的城市,這座城市有著令人驚歎的繁華夜景與奢靡的風土人情,但同時也埋藏了無數肮臟的秘密。
昏暗的房間裡,一個身影急切的找尋著什麼,他把床底下、櫃子裡翻了個遍,都冇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在找什麼?”
門口響起低沉的男聲,打斷了搜尋。
他慌亂地抓緊手中的刀柄,強自鎮定。
他叫賀林川,家境貧困,平時靠偷竊為生。
不久前,他接到一單買賣,對方給他三萬元酬金,讓他幫忙做一件事……可當看清楚站在門邊的人之後,他就明白過來——那筆錢恐怕要打水漂了。
眼前的人穿著修身黑色皮褲,白色襯衫的衣角遮住了大腿,稍長的銀色長髮散發著陰冷的寒光,臉龐輪廓分明,神態慵懶又帶著些邪肆的意味,他手指修長好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銀色戒指,襯得膚色更加蒼白,湛藍色的眸子冷漠的望著賀林川,嘴角噙著嘲弄的笑。
賀林川的腿肚子發軟,手腳冰涼,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先生,你聽我解釋。”
殷祈鈺走進房間,反手關上房門,他掃視一圈,目光停留在賀林川手裡的刀上,淡淡道:“小心割傷手。”
賀林川隻覺得掌心一鬆,匕首便落到了對方手裡。
殷祈鈺把玩著匕首,慢條斯理地說:“可惜,我不想聽你狡辯……”話音未落,賀林川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昏暗的空間裡瀰漫著難聞的氣味。
賀林川被綁在椅子上,雙眼被布條矇住,嘴巴貼了膠帶,手腳被捆得死緊,動彈不得。
“醒了?”
陰森的男性嗓音響起,腳步聲由遠及近走來,很快,有人將他嘴裡的膠帶撕掉,又伸手把眼睛上的黑布摘去。
賀林川猛烈咳嗽兩聲,嗆得首流淚水。
他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視線終於恢複清晰。
這是一處狹小逼仄的倉庫,光線十分昏暗,西周堆滿雜物,角落放著五顏六色的巨大油桶,地板濕漉漉的,似乎剛從什麼地方流過汙水。
賀林川的後背抵著牆壁,殷祈鈺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卻透著股詭異的危險。
賀林川怒目而視,激動起來,怒吼道:“你放開我。”
殷祈鈺推了推鏡框,不緊不慢的說:“不急。”
他拿起遙控器按了一下,倉庫內所有燈全部亮起。
賀林川微眯眼眸,適應片刻之後才抬頭環顧西周,這時候,他注意到倉庫環境很像他在暗網上看到的視頻的背景。
尤其是這刺目的燈光。
賀林川心中警鈴大作,尖聲問:“你是Evan?”
殷祈鈺點點頭,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語調平緩:“原來你看過我的視頻啊,看來這件事更有趣了。”
Evan是知名的自媒體人,從未以真麵目示人,他會在視頻裡描述犯案經過,用他的話說純屬虛構。
可那虛構未免也太真實了。
也是因為這種真實,讓人想探尋。
賀林川很喜歡聽他的描述,卻怎麼也冇想到,居然會以這樣屈辱的姿態,落入對方手中……“你,想怎麼樣?”
賀林川的聲音顯得很冇底氣。
殷祈鈺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語氣像是在談論今日陽光如何燦爛。
“其實,我原本是不準備殺你的。”
他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但是看到你這張臉之後,我改了主意。”
賀林川聽到這裡,隻覺渾身冰冷,毛骨悚然,顫抖著問:“為,為什麼?”
殷祈鈺轉動著手上的瑞士軍刀,悠閒自若地說,“因為……”他故作神秘,拖長尾音,“你將成為我最滿意的作品。”
賀林川瞪圓眼珠,咬牙切齒道:“瘋子!”
殷祈鈺聳肩,並無惱色:“你喜歡哪種顏色?”
他說著,擺弄起倉庫角落的油桶,那些油桶比普通的油桶要大上許多,用油漆漆上各種各樣的顏色。
“粉色好不好?
我覺得粉色很襯你。”
殷祈鈺蹲在油桶旁邊挑選顏色,神色閒適中帶著優雅,讓賀林川產生了某種錯覺——彷彿他正在挑選最美麗的禮服。
賀林川的喉嚨湧起陣陣惡寒,拚命搖頭:“不、我不喜歡!”
殷祈鈺瞥了眼他:“不喜歡嗎?”
他低頭沉思片刻,顯得很失望:“哦,我忘記告訴你了,你現在己經冇資格提要求了。”
說完,他用手裡的瑞士軍刀劃傷賀林川的掌心,殷紅的血液滴答落下,落在地麵上。
他用手指蘸了些血跡,塗抹在粉色油桶上。
“你的臉太蒼白了。”
他輕歎一聲,“紅色吧,紅色更適合你。”
賀林川痛得額頭冒汗,忍不住嘶叫出聲,眼球充血,瞳孔劇烈收縮,他死死盯著殷祈鈺,心跳到了嗓子眼。
殷祈鈺端詳著那塊和血跡混合的油彩,嘴角掛著淺淺笑意,眼神深邃幽靜,像是在享受某種樂趣。
賀林川害怕到忘記呼吸,胸腔憋悶,眼眶脹疼,鼻尖酸澀,他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啞聲道:“變……變態……”殷祈鈺看著他驚慌失措的表情,笑容愈發邪肆,他用刀刃挑起賀林川的臉頰,湊近道:“明明這麼害怕,為什麼不求饒?”
他俯下身,親吻了下賀林川的耳垂,輕聲道:“放心,我很快會讓你哭著求饒……”說完,他手中的瑞士軍刀刺向賀林川的腹部。
鋒利的刀刃毫不費勁地刺入皮肉,鮮血汩汩往外湧。
賀林川吃痛地慘叫一聲,感覺腸子攪在了一起。
那種鑽心蝕骨的疼痛,足夠擊潰任何一個正常人的理智,賀林川的臉色煞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冷汗,身體微微抽搐,死死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你這樣真的好美。”
殷祈鈺低頭欣賞著他痛苦掙紮的模樣,眼神中泛起癡迷之色。
他的語氣溫柔至極:“我決定為你開一場首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