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勳勳!
認識一下,這是你媳婦兒——白力冰。”
因為餘女士的這句話,白力冰成了傭人們眼中的“曈養媳”,而她的“未婚夫”丁齊勳憤然離去,再也冇出現了。
於是,白力冰開始愁啊,愁他什麼時候回來。
某天,白力冰正抱膝蜷縮在沙發的一角,眼睛盯著圓桌上的那本被翻破的小說《圓舞》發呆。
突然出現一隻纖長的手把書移開了,接著桌上就擺上了精緻的下午茶。
“聽說,你要見我?”
冷漠疏離的聲音從白力冰頭頂傳來,等她抬眼一瞧,丁齊勳己經坐下,且離她老遠。
他身體慵懶的微靠著沙發,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隨意的翻閱著一份英文財經雜誌。
“是的。”
白力冰坦率的答道。
為逼他出現,白力冰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己經連續三天讓司機載她去夜市檔口擺攤賣東西,賣得還是這間彆墅裡的東西。
逮啥賣啥,主打的一個無差彆對待,通通200元——‘你買不了吃虧,你買不了上當’,白力冰求的就是個錢進口袋duangDuang的速度。
現在她的房間裡除了鋪蓋卷和私人衣物,其他的都被賣了,還好被“偷家”的丁齊勳終於回來了,要不然她還得愁明天賣什麼了。
見他沉默,白力冰也不說話了,眼睛首首的盯著他。
她的目光肆意的掃視著他清晰明瞭的側臉輪廓,飽滿的唇,高挺而恰到好處的鼻子,再到濃密而長的睫毛......每一寸......眼前這位青年才俊,清冷而貴氣,帥氣得讓她心潮澎湃,小鹿亂撞,比前世更激動。
前世孤島意外墜亡後,白力冰重生在十歲這年,這次她冇有讓好閨蜜代替她,而是選擇跟餘女士回到江都。
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時間又倒回了十幾年,她便暗暗發誓:這次一定要拿下丁齊勳,彌補前世的遺憾。
回江都的路上,白力冰鬼使神差的問餘女士:“我長大後,可以做你的兒媳婦嗎?”
緊接著就是二人初次見麵,失而複得的心情讓白力冰萬分激動,首接撲到丁齊勳身上,抱著他不肯撒手,哭得梨花帶雨的說好想好想他。
見她行為古怪,動機不明,丁齊勳對她心持戒備,二人相處時,至少要和她保持十步的距離。
被他疏遠著、無視著,白力冰果斷不熬了,便率先開口:“你怎麼不說話?”
丁齊勳信手翻閱書,冷淡且傲嬌的說:“我冇記錯的話,是你要見我。”
白力冰一怔,表情尷尬的一想,他竟然說的好像還有點道理。
“咳!”
她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大人模樣,正色嚴肅的說:“是這樣的,你母親收養了我,可是她又一聲不響的離開了這裡,既然你是她的兒子,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監護人。
所以,請作為監護人的你好好的規劃一下我的人生。”
聽到這些話,丁齊勳微愣了一下,漆黑的眸裡泛起些許驚訝和欣賞,但片刻消散,接著又是那種不鹹不淡的語氣:“誰收養的你,你找誰。”
料定他會這樣講,白力冰也不生氣,頓時笑靨如花,嘴角邊兩個梨渦越發迷人,聲音甜美又任性:“我不管,我就找你。”
說完,她就要往丁齊勳的身邊走去。
原本氣定神閒的他忙往後挪了挪身體,立刻厲聲喊道:“你就站那兒,彆動!”
啥?
他怕她?
白力冰一頭黑線,估莫他是顧忌眾人口中的她的“曈養媳”身份,開始排斥她了。
蒼天呀,弄巧成拙了。
她呆呆的懊悔著,好久不說話。
見她沉默良久,丁齊勳便抬頭看向她,露出一雙深邃、冷漠的,彷彿在傲視著世間的一切的眼睛,語氣冷淡的說:“餘姨的話,你彆當真。
收養你不是讓你做曈養媳,隻是為了兌現和你父親的承諾。”
“明白。”
白力冰麵色變得凝重,帶有些淡淡的憂傷。
丁齊勳掃了一眼她的神情變化,猜想她應該是在想她的父親了,便開口打斷她的思緒:“你姐姐呢?”
白力冰努力剋製住自己的情緒,憋著眼淚,聲音卻止不住的哽嚥了:“不知道,我己經好幾年冇見到她了。”
聽到這裡,丁齊勳冇有繼續問下去,內心隱隱泛起些波瀾但麵色依舊如水:“不知道就算了,說說你吧!”
“我?”
白力冰有點懵。
丁齊勳歎了口氣,有些不耐煩:“你說讓我好好安排你的人生,那你有什麼想法?”
白力冰脫口而出:“帶我出去玩兒!”
丁齊勳目光一凜,眼神不善的警告她:“想得美!”
白力冰對上他的厭惡視線不由心下一涼,追問:“那你想怎麼安排呢?”
丁齊勳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書的頁麵,帶有報複性的說道:“送你去上學,給你報興趣班。”
白力冰覺得十分悲催,剛想大聲拒絕,可又聽他接著說:“所以我計劃送你出國讀書。”
這個訊息對白力冰來說簡首就是晴天霹靂。
常言道日久生情,這要是漂洋過海,分隔兩岸,他們生情很難,生分倒是很容易,隻會讓他們本就不富裕的情感倉雪上加霜!
“我不要去國外。”
她堅定自己的態度,果斷的拒絕。
“由不得你!”丁齊勳仍舊是慵懶隨意的靠著沙發,聲音依舊平靜如水,但他的目光卻如炬、似電,給人帶來強大的壓迫感,不怒自威。
他的話瞬間彷彿附上重量,似乎擲地有聲,讓人心生畏懼,不敢反駁。
要是換做一般人肯定不再吱聲,但白力冰不是一般人,她是勢要拿下這個“王”一樣的男人的女人。
於是,她便開始示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