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問:正曆著雷劫,突然被拉取到很多年後,一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徒弟懷裡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許景隨是被疼醒的,雖然他正躺在一個人的懷裡,那人的懷抱很溫暖,許景隨意識慢慢回籠。
他睜眼,發現自己身上隻蓋了一條被子,躺在一個佈滿紅色帷幔,好似婚房的房間裡。房間裡隻有一根紅燭緩慢燃燒,有些微光亮。
他現在正被一個人抱在懷裡。
許景隨微微轉過身,在黑暗之中端詳了那個人半天。
確定了——這人是他唯一的徒弟,陸遙往。
陸遙往仍舊穿著弟子服,淡藍的衣領和雪白的衣袂相稱。
不知是不是剛從外麵回來的緣故,陸遙往身上好像還帶了些風霜。他的懷裡卻是溫熱的,許景隨被他攬在懷中,細細打量著陸遙往的眉眼。
容貌也和許景隨印象中的有些差彆,陸遙往一張如刀刻出來剛棱冷硬的容顏,明明風神軒朗,可麵無表情,無端生出了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
因為此刻他二人離得近的緣故,許景隨能清楚的看到陸遙往的眼睫。
他的睫毛長長的,呈一片陰影打在他的眼下,緊抿的薄唇透出絕情的意味。
許景隨甫一看到,就移不開目光了。
不知為何,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嘴唇上有一種軟軟的、像是被親吻住的感覺,心也不聽話的跳的越來越快,心中迅速生出一種不知名的感覺。
就好像...對“陸遙往親吻他”這件事莫名熟撚一般。
許景隨被這種感覺嚇了一跳,他怎麼會對徒弟有這樣的感覺?
他趕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目光四處亂瞟,他一瞥,發現陸遙往頸部,喉結到下頜的部位有一行黑色的汙漬。
許景隨奇怪,湊近了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那根本不是汙漬。而是一行字,寫著
「和徒弟一起沐浴」
那字體非常眼熟,許景隨卻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估計是誰的惡作劇吧。
許景隨當即就抬起手,準備幫陸遙往擦去,誰知他手剛觸碰到那一行字,那字就“咻”一下 被他吸入了體內。
與此同時,許景隨還感覺到有一股靈力順著他的靈脈湧入了丹田處,同時半空中竟憑空出現了兩行字。
許景隨來不及看,先嚐試轉化靈力,那靈力卻四處亂竄,好像在等他選擇。
「1.直接對陸遙往說:遙往,隨為師一起去沐浴好不好?
2.當然是和遙遙貼貼啦~趁他還在睡覺,直接把他親醒~」
許景隨直接戴上痛苦麵具。
這第二個選項是什麼鬼!
有一說一,這兩個,他哪個都不想選。
剛想到這兒,許景隨就感覺那股靈力正在往外逸散。
許景隨:...看來是必須選一個了。
他立刻在心中默唸“一”,然後就感覺靈力朝他身上湧來,趁此機會,他迅速探查了一下自己的內息和修為。
這才發現自己的修為現在不知道被什麼高級法器給遮住了,看不到自己現在是什麼境界。
許景隨轉頭又看了看自己的神識,直接目瞪口呆。
修士的識海是非常私密的空間, 隻有道侶才能被允許進入,但是——他發現自己的識海裡麵,冇有一絲是他的靈力!全是陌生的靈力在翻湧!
幾乎在同一瞬間,他立刻就發現自己身上還被下了咒,再一看,艸,還被下了蠱。
許景隨麻了,這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還是蠱咒雙修...
許景隨想著,一翻身就從床內側翻飛身下床,結果他剛立到地上,腿一軟,差點跪倒。
我艸,為什麼一使勁就全身冇力氣啊?
許景隨緩了一口氣,扶著床邊,慢慢站了起來,幸好他修煉的根基還在,不然估計現在連簡單的懸身動作都做不到。
他拍拍胸口,感覺腳腕上有點不舒服,他低頭一看,直接讓他這個劍修“蓋倫出輕語”——那是沉默又破防了。
好傢夥,連腳上都戴著東西。
在昏暗的光線下,他忍不住低頭看了看 ,看清之後,大腦中一片空白。
一個鈴鐺,鈴聲鐺鐺,他想起了“金鈴清脆嗜血誤”;一條捆仙索,碰撞之間,如鳴佩環,讓他想起了“一生總被癡情訴”。
這種奇具,如果戴在一個前凸後翹、身材火爆的女修身上,那畫麵肯定讓人血脈賁張;現在卻戴在了他身上,對於此,他也隻能說:陸遙往,你是懂孝敬為師的。
吐槽完,身上涼涼的,他這纔想起來自己“身上隻蓋了一條被子”,也就是說,他現在是真空!
許景隨:...為什麼陸遙往不找一件衣服給他穿啊。
許景隨十分鬱悶,幸好他是大男人,不怕看,他在屋裡麵轉了轉,最後選擇了穿陸遙往的掛在椅背上的弟子服。
穿上衣服後,許景隨跑到銅鏡邊照鏡子。
這銅鏡也有點奇怪,正對著床也就算了,鏡麵還製的非常大,足夠框進去兩個人,根本不像梳妝鏡。
許景隨打量了那鏡子幾眼,索性不想,開始欣賞自己的容貌。
這才過了十年,自己一頭青絲已儘數變白。
銀絲似雪般披散在他的肩上,襯得他玩世不恭的臉上無端多出了一抹溫柔。
許景隨下意識笑了笑,又對著鏡子做了些其他的表情,好像跟以前也冇什麼不同,自己的容貌一點也冇變,皮膚甚至還比以前嫩了點。
彆說,還挺帥,就是有點娘炮。
才十年不見,這皮膚就變嫩了、也變白了,比秦師兄門下的那些女修還嫩,對他一個男人來說,這不算是什麼好事吧...
他正想著,忽然,就感覺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他身體一僵,慢慢的看向鏡子。
銅鏡裡,映出了一個麵容冷峻的男子,方纔緊閉的眼眸已經睜開,雙眸閃耀著犀利的光芒晶瑩剔透,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則一眨不眨的盯著許景隨。
這比他高半個頭的男子,正是陸遙往。
陸遙往估計早就醒了,麵上早已冇有剛醒時的迷惘,他傾身,湊到已經僵住的許景隨耳邊輕聲道:“師尊,需要徒兒伺候你沐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