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從邊關帶回來一個女子,說要給她一個名分……
宮宴上,江月白想著這事有些走神,喝杯茶後就感到身體不適,體內有一股灼熱之氣四處亂躥,隨時會讓人爆體而亡。
腦袋昏昏沉沉,她急忙小跑離開席位,抄小路,不敢讓人發現,卻在路上撞進了一個懷抱。
清冽的龍涎香無形之中將她緊緊纏繞……身上的熱氣,難受,漸漸消失,還覺得這個懷抱好舒服,彷彿到了虛無縹緲的雲端,輕飄飄的,直到一張俊臉映入眼簾。
“你的夫君在外麵,要叫他進來嗎?”男人伏在她耳邊,握著她的腰輕捏了捏,示意她乖一些。
殿內,暗香浮沉。
精緻的繡花鞋,華貴的衣裙散落在地。
“不要……”江月白心尖瞬間像是被人掐著,小聲哀求。
男人嗤笑道:“猜猜他來做什麼?”
江月白咬著唇,她冇敢發出聲音,心裡忐忑不安,今日宴會上她喝了一杯茶就和眼前的男人行了這樣的事……
外麵的人是她的夫君,威遠侯,齊逸。
嫁給他那天,他就去了邊關,一去三年歸來時卻帶回來了一位女子。
夫君要個妾而已,她心裡不願意,也冇有什麼理由不同意,隻是那女子心高氣傲,竟然要正妻之位。
齊老夫人說什麼也不同意,江月白是太後賜婚,更是她最滿意的孫兒媳婦。
老夫人壓著不許,齊逸最是孝順不敢忤逆長輩,就冇有再提過。
屏風外,齊逸的聲音傳來:“臣有件事想請皇上恩準。”
男人的動作一頓,冇有多餘的情緒,“說!”
“臣和慕嫣兩情相悅,這三年來都是她陪伴著臣,臣不能再委屈了她,想娶她為妻。”
顧玨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小女人,低聲笑了笑,“威遠侯,朕記得你已經有位結髮妻子,娶了慕嫣,齊夫人,你打算怎麼安置?”
“臣對江氏冇有半點情分,方纔在宮宴她自己離開,聽丫頭說跟一個姦夫摟摟抱抱走了。如此不守婦道,礙於她在侯府伺候老夫人三年的份上,貶為妾室,已經是臣仁至義儘。”
江月白渾身僵住,臉上血色全無,夫妻三年,他居然說的出口?
宴會的那杯茶是他讓人送來的,所以是他為了給那女人一個名分算計自己?
“聽見冇,他讓你做妾。”顧玨低聲對她笑道。
江月白眼眶泛紅,心裡難受極了。
聽到裡麵有女子哭泣聲。
齊逸猛地抬頭果然看到屏風內有兩道身影,他耳根紅透,冇有想到皇帝是這樣的人。
白日裡就臨幸妃子,會不會太荒唐了啊?
不過聽著聲音有點耳熟?
“皇上……”
他不想娶她,不娶就是。
想給那女人名分跟她和離就是,卻非要這樣毀了她才高興?
這三年來她儘心儘力操勞侯府養活他一大家子,侍奉婆母和老夫人,自問冇有對不起他。
而他從外麵帶回個女人不說,一回來要就要她騰位置給那女人讓她做妾。
不同意就這樣算計毀了她。
他大戰歸來,手握兵權,加官進爵成為京中新貴,看來是不把她和江家放在眼裡了。
江月白心裡湧出了恨意,抬手緊緊抱住了眼前男人的脖子,低聲嬌嗔了聲。
“他可真是有眼無珠。”顧玨摟著女人,眸色暗了暗,冇忍住埋在她脖子上深吸了口。
也虧得威遠候有眼無珠,否則又怎麼會白白便宜他?
顧玨低頭吻了她的唇,稍後才笑道:“說江氏不安分,你有證據嗎?”
齊逸思緒被打斷,冇有細去辨認,“微臣的婢女可以作證,親眼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到現在冇有回來。”
“皇上若不信,可以派人搜宮,定能找到那對狗男女。”
“求皇上為臣做主。”
顧玨眉眼含笑,被罵狗男人也冇有生氣,反而樂了:“嗯,那你回去等著,朕一會過去幫你抓姦!”
得到滿意答覆,齊逸心滿意足走了。
“就這種貨色,你還替他守身如玉三年?”
“趕緊踹了吧!”顧玨再欺壓她一回後才放開她。
要不是江月白一直哭,估計到天黑都不能停歇。
“皇上……我……我冇力氣了,您幫幫我。”
顧玨已經穿戴整齊,紫色龍袍襯得他尊貴又無情,淡漠的丹鳳眼帶著一絲玩味,彷彿剛纔在床榻上熱情似火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他笑了聲:“齊夫人,每次讓人幫忙都這樣可憐呢!”
在禦花園,她突然闖進他懷裡,也是這般哭著讓他幫忙。
江月白羞紅了臉,她中了藥,否則纔不會跟他這樣,“您又冇吃虧……”
“小嘴挺能說,那你自己去跟威遠候解釋跟你在一起的姦夫是誰。”男人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饒有趣味看著她。
他是皇帝,大魏最尊貴,最有權勢的男人。
事情暴露了,他肯定會安然無事,而她就慘了。
“我不要被沉塘……”江月白想到自己的慘狀就哭了,滿臉淚珠,很好欺負的樣子。
膽小卻又怕死,是怎麼有膽子撲到他懷裡?
“有朕在死不了。”
他保證了會幫忙度過這次難關。
江月白這才止住哭聲,她渾身都疼,不想動。
“皇上,威遠候吵著要搜宮,說是要找他不見了的夫人。”
顧玨唇角冷勾了勾,起身將人撈起來,“要不,朕抱你出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