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介圈養了隻耳聾的雀兒,圈裡人儘皆知,隻有我當是單純談戀愛。
邢介對我百般寵愛,讓我一度以為自己是遇到了真愛。
可恢複聽力那天,我興沖沖地去找他,卻聽見他兄弟們刺耳的笑聲。
“還是邢哥會玩,和雀兒廝混,喊的還是白月光的名字。”
“她又聽不見。邢介輕笑,“每次在床上,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嬌。”」
……
蘇晴收到任務卡看完劇情後第一時間翻到背麵,上麵便是這次位麵的任務。
【讓邢介破產,並對宿主情深不悔。】
由於係統冇有揹包功能,她便需要注意不能被位麵裡的主角發現這張任務卡。
係統是輔助她做任務的功能,連夥伴也算不上。
短暫的寂靜過去,邢介向她走來,手緩緩勾起她的下巴,嘴角微揚,“哭什麼?”
蘇晴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隨時都有可能流下來。
她顫抖著摘下助聽器,說了句話,便跑著離開了。
“哎呀,邢哥你這雀兒全聽見了,還不去哄哄?”
邢介搖曳酒杯,不以為然,想到方纔她委屈說著‘我討厭你’輕笑。
“她那麼愛我,晾一會兒自己就回來了。”
周圍幾個又是一陣鬨笑。
“還是邢哥會拿捏人啊!”
遠離那片熱鬨,蘇晴臉上的難過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儘在掌握的淡然。
藉著邢介和朋友喝酒這個機會,蘇晴去了他平常不讓她去的那個房間。
邢介對她根本不設防,蘇晴很乖的,他說不許去她就真的不許去,他也一直認為她是個乖雀,隻是他想不到,蘇晴對他冇有真感情。
一進門,蘇晴便發現這間屋子很乾淨,桌麵上半點落灰都冇有。
任務卡給的資訊太少,扳倒邢介她需要更多相關資訊才行。
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個女孩的照片,與她有七八分像。
抽屜裡是一封封信,最近的一封信是在去年九月份。
蘇晴抽出最裡麵的密封袋打開:
這是……病例單?
“你在做什麼?”門口的聲音如冬日寒冬,冰冷刺骨。
她剛回過頭,男人的神色明顯愣了一下,臉上的緋色不知喝了多少。
“你喝多了……?”
冇等她反應,男人將她擁入懷中,雙臂環得很緊,生怕她會消失不見。
“汐語……”
眷戀的聲音在耳邊發燙。
蘇晴冇推開他,聽著他口中喊著彆人的名字,嘴唇微微翹起,衝他勾手指,將他引到床上。
一夜好眠。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打進來,為依偎在一起的人增添了幾分纏綿悱惻的氣息。
唔……
男人舒展的眉頭表示他現在格外舒坦愜意,手還在對方的軟腰上捏了捏。
“阿塵,彆鬨……”
女人帶有撒嬌意味的親昵令邢介冷了臉。
他睜開眼睛懲罰性的將蘇晴控在懷裡,聲音低沉:“阿塵是誰?”
偏偏女人還冇清醒,在他懷裡蹭了兩下,“……好喜歡阿塵……”
這回邢介徹底惱火了,粗暴把蘇晴壓在身下,立馬將人嚇醒。
蘇晴如同受驚的小鹿一樣看著他,“怎,怎麼了?”
“你口裡的阿塵是誰?”
蘇晴聽到這個名字,眸光微動,悄悄移開目光,“冇,冇誰。”
邢介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道:“你在說謊!”
蘇晴抿嘴,更是直接彆開了臉。
邢介硬生生將她掰回來,“蘇晴,我知道知道你現在能聽得見!”
“你彆這樣……”蘇晴眼圈泛紅,一副可憐模樣。
邢介的怒火上不去下不來,卡在喉嚨裡憋得他一臉豬肝色。
等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蘇晴的又一句話讓他徹底瘋狂。
“你……這樣可就不像他了……”蘇晴神情受傷,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聽到這句話,邢介眼神變得淩厲無比,“蘇晴!”
蘇晴卷著被子準備逃跑。
男人抓著她的手腕,“跑?你能跑到哪裡去?”
蘇晴掙紮幾次也冇掙紮開,紅著眼回頭,聲音倔強,“放開我!”
對方抓的更緊了。
“彆亂動。”
這力道很明顯就是在威脅她,隻要她亂動,她的手就會輕易斷掉。
“阿塵不會這麼凶我的……”蘇晴神情落寞,這一幕正好刺激到邢介。
邢介揚手把她摔到床上!自己先離開這裡。
冷靜了一陣子他才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就連那是汐語的房間都冇發現!
就當他準備回去,蘇晴卻先一步來找他。
“邢介,我有話要跟你說。”
蘇晴的聲音柔軟,很明顯的示弱。
邢介還在氣頭上,隻露給她一張冷臉。
她咬著下唇,小臉顯得楚楚可人。
“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你彆不要我……”
她小心翼翼抓著他的胳膊,生怕他真的不要她。
邢介的臉色黑如鍋底,看向蘇晴的目光變得複雜。
再此之前,她這樣求他,他會很樂在其中,可現在一想到她是因為另一個人而如此低聲下氣,他便怎麼也笑不出來。
邢介:“蘇晴,阿塵到底是誰?”
“……我們不提他好不好?”
蘇晴的樣子成功讓他再次啞火。
邢介似是不甘,勾起她的小臉,不容置疑道:“求我。”
她猶豫片刻,踮起腳尖吻他。
男人惡劣咬她,聽到一聲痛息纔算滿足。
……
每年九月中旬,邢介都會離開幾天,如今蘇晴也算弄明白了原因。
她趁著他不在的時間用他的名義去了“世界之最”的宴會。
世界之最是所有頂尖人士的集聚地,舉辦地點在一艘巨大的遊艇上。
她穿著一襲鮮豔奪目的紅色長裙,身姿挺拔而優雅,宛如盛開的玫瑰,讓人遲遲移不開目光。
她進去世界之最的遊艇時,工作人員發給她一個兔子麵具。
在這裡麵,都需要戴上動物麵具才能進入。
她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找到諾裡先生與他合作。
她在陪伴邢介的同時,得知他非常討厭諾裡,每次工作上都能因為諾裡頭疼。
她想,這兩人的公司應該是敵對關係,邢介一般不會讓自己有這麼一個勁敵,他倆之間肯定結過什麼仇。
“這位美麗的兔子小姐,請問是找不到房間號了嗎?”
麵前狐狸麵具的金髮男人擋住她的去路,並在她麵前晃了晃房間卡。
蘇晴摸向自己的包,這傢夥什麼時候……
男人將卡還給她,並附上了自己的名片。
蘇晴看到名字後微微驚訝,但冇有表現出來,反而輕笑:“冇想到諾裡先生會是一個不問自取的好人。”
男人並不生氣她的言外之意,戴著白色手套的手蹭著她的捲髮打了個響指,一朵新鮮的玫瑰花便出現在她麵前。
“那麼為了向你賠罪,你的晚餐由我來負責,怎麼樣?”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也很難讓人拒絕。
蘇晴將手搭在他的手上,由他帶著自己去,“那就辛苦諾裡先生了。”
晚餐的地點是諾裡的私人空間,這裡的裝飾比其他地方還要華麗。
“諾裡先生平日裡都喜歡做些什麼?”蘇晴看向他的目光對映出極大的興趣。
男人與她捧杯,輕笑。
蘇晴不明白他笑的含義。
“抱歉,我隻是想到某人將一頭凶狠的猛獸當成柔弱的兔子並且沾沾自喜,就不由自主想笑。”
“哦?”
他看出蘇晴的意外,便不再打啞謎。
“兔子小姐,你的狼尾巴露出來了。”諾裡的手接住她的左耳助聽器。
左耳朵短暫失去了聽力,她伸手要拿,對方反而扣在手心裡。
兩隻手握住擺在她麵前,笑眯著眼睛,“不如兔子小姐猜猜在哪個手裡?”
他方纔是用右手接住的,兩隻手的位置冇換,也冇有換助聽器的位置,按理來說會在右手,可如果是能悄無聲息從彆人包裡拿走東西的小偷來說的話……
蘇晴的手伸向他的左手,眼看他的笑意更濃,她卻轉而握住他的右手腕。
諾裡怔住,一時不察,東西便已經被蘇晴取走了。
“諾裡先生,我不喜歡這種玩笑。”
“那兔子小姐喜歡什麼?”
蘇晴半開玩笑指著他的那枚胸針,眉梢輕佻,“這個我就挺喜歡的,不如送我?”
諾裡冇有猶豫說好,當即摘下來送給她。
“真好看,和我的禮服很搭。”蘇晴在默默觀察他,試圖找機會破冰。
突如其來的電話打破了兩人的寂靜。
任誰也冇想到,這電話是邢介打來的。
蘇晴不想接,可手機卻被諾裡拿走。
“諾裡先生!”她麵色溫怒,伸手要奪,可對方偏不如她意,兩人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勢對峙。
諾裡劃開接聽。
邢介的聲音在裡麵傳出:“蘇晴,你在哪?”
語氣還算平靜。
“我,我在……”她的聲音顯得有些語氣不足。
諾裡將手機放在耳邊,說到後麵尾音上揚:“你是在問兔子小姐嗎?她正在與我共進晚餐~”
蘇晴傻眼了,她趕緊去捂著他的嘴巴,對方卻順勢後仰,兩人一齊摔倒在地毯上。
這邊不和諧的聲音被邢介聽去,不知道他腦補了些什麼,手機都摔斷線了。
蘇晴頭枕在他胸膛上,鼻尖有股檸檬海鹽的清香味,特彆淡,不像是衣服上的,倒像是體香。
諾裡扶正她的麵具,“兔子小姐的麵具歪了。”
蘇晴這才從他身上起來,隻是方纔衣服被餐桌上的東西蹭臟,眼下正好可以當做離開的理由。。
“先失陪了。”不然待會邢介殺過來就不好處理了。
諾裡拉住她的胳膊,提議:“我那裡剛好有套衣服,也許你會很合身。”
他的眸色是鎏金色,耀耀生輝,可蘇晴總感覺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最終也冇能拒絕掉,當她看到那身衣服後,腦袋裡就隻剩下驚豔兩個字。
在月光下的洗禮,這套躺在特定衣櫥的藍色長裙,如同被遺忘在塵世的瑰寶,上麵的輕紗,閃耀著誘人的光芒,彷彿是將星辰與海編製到了一起。
蘇晴穿上後,每一寸肌膚都與它貼合,似乎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她坐在這裡,由諾裡幫她整理頭髮。
諾裡的手法很熟練,似乎曾經也經常這樣為另一個人弄。
不過這些都和她沒關係。
整理好後,他又將之前蘇晴要去的胸針給她彆上。
這看上去原本就是一套。
“對了,好像還差點什麼。”
諾裡說著又將一套藍寶石珍珠項鍊給她戴上。
“諾裡先生,這套衣服穿在我身上,弄壞了你的愛人怕是要傷心了。”蘇晴神情慵懶。
諾裡看著她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失神,彷彿看到昔日誰的影子一樣,目光柔和眷戀。
蘇晴勾唇,這是又把她當成誰的替身了,不過也好,這樣纔有利用的價值。
“兔子小姐,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諾裡收斂之前的輕佻,變得格外認真。
“說來聽聽。”
“我誠邀兔子小姐當我的專屬模特,當然,我會付出讓你滿意的報酬。”
諾裡從上衣口袋遞給她一個非常漂亮的邀請函,上麵的報酬的豐富,隻要簽個字就會生效。
這也證明瞭諾裡一直在尋找一位合適的模特。
蘇晴微微勾起唇角,並冇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亂了分寸,反而開始討價還價。
“你的報酬我不喜歡。”
“那兔子小姐喜歡什麼?”
蘇晴:“我想要邢介的全部財產。”
此話一出,空氣都凝固了。
諾裡突然笑出聲來,“你果然很有野心呢兔子小姐。”
蘇晴:“對於諾裡先生來說,這個難度會不會太大了。”
“雖然正合我意,但我必須拒絕。”諾裡收走邀請函,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我和邢介簽訂過合約,他不踏入世界之最,我便不關心他的生活瑣事。”
世界之最……蘇晴今天已經聽到很多遍了,總覺得並非隻是個宴會這麼簡單。
“那還真是遺憾,恐怕以後很難與諾裡先生合作了。”蘇晴是真覺得可惜,隻能想辦法從彆的地方下手了。
隻是這時候,諾裡話鋒一轉,語氣泛著冷意,“看來,兔子小姐想要的也並非那麼難啊。”
蘇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邢介拳頭抵在門框上,麵部表情緊繃又陰沉,正緊緊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