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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2026年4月
文人相輕,自古而然。即便是眾創文學亦不例外,但以偏概全是一種邏輯中的弊病,所以闡述觀點前隻能說:有這樣一類人。這類語擦人嘴裡天天嚷嚷著吃飯,但他們從未想過要如何提升自己的思想水平、文學造詣,如何更好地揣摩角色、作品。倘若社交對他們的吸引力更強,他們隨時可以捨棄語擦全心投入社交,語擦在他們眼中即刻本末倒置成為了可有可無的附屬品。
一旦熟人圈、小團體形成,他們就原形畢露,麵對那些理解不了的文字、不合口味的戲風、與其觀點相悖的論調,都會被他們群起而攻之,儘管他們自己連“的地得”的用法都搞不清楚,更不會在乎它是不是小學一年級上冊裡的知識點。
謹慎、謙和、真誠、坦蕩這些詞彙與他們無緣。“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是他們的真實寫照。一種名為“優越感”的虛無在集體幻像的擴散下於他們腦海裡萌芽、盤踞…盤踞…直至根深蒂固。
無異於皇帝新裝的賽博龍袍加了身,他們就會一邊說著:“語擦嘛。老子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管得著嗎你們?”來彰顯立場與個性,一邊轉頭就和親友團感慨:“唉…語擦圈現在怎麼變成這副德行了?”以表達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高尚品德。
他們捨棄了獨立思考的方式,放棄了邏輯推理的能力,隻要是親友說出來的話就是對的,他們會無條件附和、讚同。凡是和他們混熟了的,隨隨便便產出些無營養的廢話文學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成為他們的神。凡是被他們厭惡的,即便是拿了諾貝爾文學獎也隻會成為他們眾矢之的。
你以為如今的語擦圈是什麼地方?那兒隻剩下妄想和冷漠,偏執與狂熱。我說,天天嚷嚷著吃飯的不是你們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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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各位。來聊聊自己的看法吧?”
“先彆提什麼這類那類,他們也是獨立的靈魂,就和你我一樣,普通的、玩語擦的人。”
“不過啊,你仔細觀察一下語擦小團體。語擦人就像一群不同品種的貓;個性迥異的貓咪,因緣際會地聚到一起;角色扮演也好,社交也罷,無非是想展現自己的毛色與花紋是多麼獨特,抑或找到同類而已。吵鬨不也是一種可愛嗎?”
“如果語擦圈是一個立方體,那種批判理論確實觸碰到了其中的一個點。冇錯,連線與麵都還稱不上。它僅代表對這個圈子理解中的一家之言而已,人們應該、人們需要明白「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道理。”
“用戶數量可以證明這點,語擦再也不是數十年前隻有幾萬網民熱衷的小眾娛樂了。如今這麼大的語擦圈,自然不是幾種感想就能概括的。”
“講真,我還是認為語擦能保持小眾就最好了。感覺…我遇到的大部分人對外都羞於提起自己是語擦女。”
“哦,我知道你。但是你知道嗎?大腦也是麵鏡子啊。人的思維在哪兒,人的水準就在哪兒。你,戲文裡所表達的思想平庸膚淺,甚至堪稱低劣;但你觀察敏銳、理論紮實,動描也很精緻曼妙。所以語擦聊個兩句,你的*幻肢*就架到彆人腚上了。按你的玩法,語擦當然見不得光!”
“……”
“嗬。就放任語擦人的基數繼續擴張吧。想比肩諸如詩歌散文的地位,讓語擦有朝一日成為主流文體。除了需要時間的沉澱,我們還需要…篩選。”
“大道至簡,my
friends.”
“善哉善哉。路曼曼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就說現在。若語擦人拘泥於規則,我們就設立規則;若語擦人標榜自由,我們就給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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