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艾爾登法環開始 48.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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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室內氣溫驟降，討論室外又掀起一陣陣的龍吼聲，震的人心臟抽搐。

要是盤點妮家底有多厚的話，除了卡利亞王室的魔法騎士、影子同伴半狼布萊澤、山妖鐵匠兼軍師的伊吉這些人之外，還不能忽略妮的龍族騎士。

曾經“吞噬魔法師”的亞杜拉，被妮降服之後，向暗月宣誓效忠，成為了獨屬妮的飛龍騎士。幸好不是古龍。

聽見龍吼聲便知道，亞杜拉已經抵達學院外麵，隨之而來的便是妮一行人。

“呼”

寒風吹過，討論室內的光線全部消失，整間屋子墮入黑暗之中，饒是實力過人的瑪蓮妮亞都感覺到了刺骨寒風。

黑暗中亮起一輪圓月，一道黑色身影撲向瑪蓮妮亞擋在她身前，而在討論室的二樓出現白色的身影。

在月光的照耀下，眾人的眼楮適應了光線，趙肆看到了身高得有兩米來高，背著王室巨劍，身穿裝飾著厚重毛皮的黑色鎧甲的半狼布萊澤。

那顆醒目的狼腦袋環視四周，一雙狼眼楮掃視著趙肆一行人，最後定格在瑪蓮妮亞身上。

他未開口說話，隻是靜靜注視著瑪蓮妮亞。

二樓的白色身影自不必多說，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月之公主”妮。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雪魔女魔法長袍，尖尖角的大簷帽子遮住了麵龐。看身形好像比瑪蓮妮亞要矮小一些，但是因為人在二樓居高臨下又不好判斷。

在妮身前的欄桿下麵，趴著一位獵犬騎士。

奇怪的獵犬騎士，穿著包裹全身的修身鎧甲，頭上戴著麵甲凸起的頭盔，背著獵犬長牙劍，左手戴著獵犬彎爪。

獵犬騎士達瑞威爾，宣誓向妮效忠永不背叛。

瑪蓮妮亞微微低頭說道︰“妮姐姐，你不要誤會……”

“我誤會？”妮清冷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有些膽寒︰“你們是自己走進來的吧。哪來的誤會？”

“我的意思是，我們不是來挑釁的。”瑪蓮妮亞疲於解釋，“是真的有求滿月女王。”

妮不為所動︰“你出現在這裡，本身就是在挑釁。”

因為拉達岡的關係，妮對米凱拉和瑪蓮妮亞實在冇有好臉色。以前開家族會議的時候，一眾半神齊聚王城，瑪蓮妮亞就感受到了老拉家三兄妹的異樣目光。拉塔恩倒還好，拉卡德和妮的目光可太尖銳了。

瞎子都能看出來他們的不滿，各種意義上的。

“我知道是父親辜負了……”瑪蓮妮亞還未說完，妮就打斷了她。

“你還有臉提起那個混蛋。”妮的聲音又冷了幾分，討論室內冒起白氣，能看到一層薄薄的冰。

羅蕾塔為首的魔法騎士們，都跪在妮眼前一動不動，似乎那寒冷與他們無關。布萊澤一直保持著戒備瑪蓮妮亞的姿勢，絲毫不放鬆，他的手握著劍柄從未鬆開。

就好像瑪蓮妮亞隨時會對妮不利一樣。

瑪蓮妮亞眉頭緊鎖︰“父輩的事，也不是我們做兒女的想看到的。我和哥哥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這可能就是報應吧。”

“不要以為你們天生殘疾就能博得同情。”妮的態度冇有絲毫變化，“除非他回來求我母親原諒，否則說什麼都冇用。”

在妮眼裡，拉達岡就是個趁葛孚雷離去後，拋妻棄子另娶新歡成為艾爾登之王的王八蛋。一想起她身體裡流著這種人的血，就一陣一陣犯噁心。

忍不住抓住了扶手，深吸口氣才平復了心態。

可憐的滿月女王遭到了拋棄，神智受損，連還未誕生的孩子都受影響，隻能封在琥珀裡成了無緣誕生者，而拉達岡隻送了一份大盧恩當做安慰。

“比起你們的殘疾，我那還未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才更加可憐吧。”妮的話讓瑪蓮妮亞啞口無言。

冇人能解釋的清楚，達拉剛為什麼那麼著急去迎娶瑪莉卡，繼位成王。隻有趙肆知道緣由。

聽著這個家庭倫理劇的劇情，趙肆還真有點相信海蓮娜當初說的話了。家庭倫理劇本來隻當做是個調侃，趙肆冇往心裡去，現在一看，還就是八點檔電視劇的劇本。這幫人幸好成家立業有子嗣的不多，不然光是婆媳關係都能寫出個五百集大型連續劇來。

布萊澤一直攔在瑪蓮妮亞身前，恐怕也是考慮到一種可能性——他怕妮忍不住先出手。

既是防範瑪蓮妮亞，也是保護妮。在這件事裡誰先動手誰冇理。

趙肆站起來，走到布萊澤麵前，抬起頭與布萊澤對視，開口說道︰“上一輩的恩怨是上一輩的事，這一輩的人有這一輩的事要做。心裡有氣咱們可以去砸王城，犯不上在這裡擠兌我師姐吧。”

“這裡輪不到你說話。”回答趙肆的是布萊澤。

布萊澤比趙肆高很多，低頭俯視趙肆。

妮與瑪蓮妮亞同級別，所以她倆交流佈萊澤不插嘴。趙肆一個無名小輩敢站出來亂說，布萊澤就必須得教育教育他了。

“我不敢說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有個秘密我想告訴公主。等公主知道之後，再鬥氣也不遲。”趙肆看著如山一般高大的布萊澤，鼓起氣勢使自己不要落於下風。

布萊澤與趙肆針鋒相對︰“有什麼秘密你直接說。難道還要讓公主與你單獨會麵不成？”

瑪蓮妮亞伸手搭在趙肆肩頭︰“你不要亂說話，這裡冇你的事。”

她是想保護趙肆，警告趙肆不要亂撩虎鬚。堂堂月之公主，因為遭到冒犯，拍死個褪色者還能是什麼難事嗎？

指頭都不會有怨言。

“妮姐姐，對不起，這是我師弟，不太懂規矩。你我的事跟他沒關係，我來學院求見女王，純屬是因為聽說她能治我的病。”瑪蓮妮亞抓住機會向妮解釋。

妮說道︰“你聽誰說的？大的欺負我母親，小的又來利用她，你們真當我卡利亞無人？”

“冇有，冇有，我就是來問問，如果不行也冇有關係，會傷害女王的事我也不想做的。”瑪蓮妮亞的姿態一直放的比較低，冇有“米凱拉的鋒刃”那股銳氣，

理虧可能就是這樣吧，她也知道自家老爸做的事不光彩。實在冇辦法跟同父異母的姐姐叫板。

妮擺擺手，表示不想再廢話了。

布萊澤會意，下逐客令︰“諸位，抱歉。卡利亞不歡迎你們，願你們能打道回府。”

瑪蓮妮亞嘆口氣，拉著趙肆要走。趙肆反手抓住瑪蓮妮亞的手腕，說道︰“師姐，待會兒要是有危險，還請你保護海蓮娜。”

瑪蓮妮亞怔住︰“你想乾嘛？”

“既然冇辦法私聊，那我隻能把知道的事公之於眾了。”趙肆的眼神很堅定。

他認為對付陰謀最好的辦法，就是直來直去。看似窩裡鬥的陰謀，終將演變成席捲交界地的災難，王公貴族們的憂愁，不該讓托普斯、蝦肉少年這些普通人來承受。

——你有冇有聽見孩子們在悲鳴？你有冇有注意到陰謀得逞者在獰笑？你有冇有想過家人不再是家人？

趙肆抬起頭，目光躍過布萊澤，直視妮。

妮正好抬起頭，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精緻的麵容，皮膚白皙，眼瞳中閃爍著藍寶石般的光彩，其中似乎蘊含著億萬星辰。不愧是月之公主，看起來畫風一下子就變得瑪麗甦了。

妮本體的長相繼承了蕾娜的端莊優雅，繼承了拉達岡的紅色頭髮，就是身材在半神裡顯得嬌小，不如父母那般高大。頭髮剪得短短的，看來她很不喜歡這頭紅髮，要不是顧及形象恐怕會剃光頭吧。

畢竟不是誰都跟拉塔恩似的那麼想得開——以紅髮為榮。

“指頭都知道了。”

趙肆向著妮說出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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