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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載了怪談遊戲 339 來玩個遊戲吧?

作者:十三謙 分類:科幻 更新時間:2024-01-17 11:3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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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開的鐵門推開。【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神穀川發現裡麵是酒店廚房的佈置。

這裡燈光穩定,而且意外的寬敞明亮。

冰箱、烤箱、切菜台都有,大部分的設備是不鏽鋼的材質,耐用且衛生,表麵反射單調的白光。

廚房的中央位置,擺著五張椅子,其中的四張上麵都坐著人。

他們都是男性,和平本和登一樣20來歲的樣子,手腳都被捆綁住,嘴裡塞了抹布。

四個人的腳邊,各擺著一隻黑色的水筆。

看到有人推門進來,被捆住的男子們都麵露驚恐,嘴裡發出含糊的嗚嗚聲,掙紮扭動。

神穀川掃視了被捆住的四個男人一眼。

又看了看他們腳邊的黑色水筆,然後便漠然地移開了視線。

神穀在這裡的四個「人」身上同樣冇有怪談和活人的氣息,根據宮內千裕的描述,這幾個人應該也是「魀」。

「怪談先生,如你所見,我們都是魀。活人進入這個世界,死的次數太多了,就會變成魀。」

宮內千裕表情大方地這樣介紹道,同時將還在昏迷的平本和登拖拽到廚房中央的空椅子上,一樣捆綁好手腳。

「我之前在別的地方見過,活人在這個世界裡麵死太多次,會變成魑。」

神穀川一遍繼續打量廚房裡的情況,一邊這樣說道。

「魑?那是什麼?」

「一種青灰色的怪物,四肢軀體畸變拉長,攻擊**很強,不過單體的實力並不強悍,大概等同於一隻F級的怪談。」神穀大致描述了一下青木原裡見過的魑的情況。

「冇見過,不知道。」宮內千裕嘖嘖稱奇,搖了搖頭,「在我們這裡,生魂散完的活人,都是要變成魀的。」

「所以,魀到底算什麼?」

「嗯,硬要說的話……」宮內千裕將手裡的剔骨刀抵在下巴處,做出思考的表情來,「魀是永遠被囚禁在旅館裡的可憐蟲,和活人冇有太大的區別,會一遍一遍經歷死亡,但永遠不會真的死去。變成魀以後,每次死亡後都會忘記這個世界中發生的事情,每次復活都是新的開始。」

神穀川從廚房的佈局上收回視線,看向宮內,沉吟了一會:「所以你在變成魀以後,很久都冇有再死過了,對嗎?」

這個外表斯文的異裝男人,總感覺身上有很多可以情報挖。

對於活魚旅館,他應該真的知道不少。

「準確點來說,我變成魀以後一次都冇有死過。」宮內笑笑。

魀不會消亡。

永遠在裡世界的區域裡麵重複著沉淪。

這一點和魑不同,神穀很清楚,魑在被擊殺過後是會徹底消失的。

「活人在裡世界剝落完生魂以後,可能會變成魑,可能會變成魀。主導變成什麼的因素暫且未知,不排除還有其他特征完全不同的形態存在。」

神穀川在心裡默默想道。

接著又問:「你說魀和活人冇有太大區別,那你呢?」

一開始遇到的平本和登確實和普通人一樣,冇有什麼戰鬥力。

但宮內千裕則明顯不同。

剛剛他飛撲出去擊倒平本的一幕,神穀可是看在眼裡的。

「我和他們不一樣。」宮內千裕似乎問什麼就會說什麼,絲毫不遮掩。

可全不在意把這些情報分享給神穀川這個奇特的「外來怪談」知曉。

宮內千裕:「旅館的主人很欣賞我,我變成魀以後,見到了那位大人,他說我適合這裡,他給了我力量。」

神穀川:「旅館的主人?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感覺關鍵資訊要來了。

「他是位魁梧的大人。嗯……」宮內千裕這樣說著,同時手上動作一直冇停,已經將平本和登牢牢捆在了椅子上,並且在他的嘴裡也塞上了布條,「那位大人並冇有交代說不能說出他的名字,所以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在此之前,一起來玩個遊戲吧,怪談先生?很有趣的。」

宮內又從牆角拽來兩張椅子。

並排擺在平本和登的邊上,一共七張椅子形成一個閉環圓圈。宮內千裕指了指其中一張,對著神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神穀川也不客氣,大搖大擺走上前坐下,腰間掛著的一文字搖晃,和他的皮衣發出細微的摩挲聲。

宮內千裕撫平自己寬大的紅裙,也坐下來。他看向周圍,主要是在看平本和登那五人:

「我抓住了你們,所以接下來應該聽我的。一起來玩個遊戲吧?規則很簡單,每個人講個故事,故事必須要足夠離奇怪異。由我和怪談先生做評委,講得最好的那個人勝出。我會給勝出者獎勵,不但會放掉他,甚至會送他離開活魚旅館,怎麼樣?」

然後,宮內千裕轉向神穀川:「怪談先生,你是特邀的評委。遊戲結束一切自便,作為參與遊戲的報酬,我會告訴你旅店主人的事情。」

「嗯。」

「好的。」宮內千裕很興奮,似乎期待這一刻很久了,他清了清嗓子,眼神病態閃光,「考慮到你們真正參與遊戲的五個人都有些緊張,所以先由我來做個示範,我先給你們講個故事,那是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有一對夫婦。丈夫先天無法生育,所以他們在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孩子,一個小男孩。」

「這對夫婦對男孩很好,男孩在養父母家過得很快樂。一直到六七年以後,那段時間裡,男孩的養父母總是爭吵,摔東西,甚至好幾次驚動了警察。」

「男孩害怕極了,很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他的養父母為什麼吵架呢?男孩那時候還不知道,隻是察覺到,從那段時間開始,他的養父母就很少像以前一樣關心他了。」

「男孩感覺到了隔閡,感覺到了養父母對他的距離感,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說到底,男孩隻是那個家庭的外來者,他不是那個家的真正成員,永遠都不會是。在家庭關係瀕臨破裂的時候,他的父母都顧不上他了。」

「真可憐啊。」

宮內千裕講著,不自覺揉搓雙手,他講得很投入,似乎是很有代入感。

「然後,後來男孩的養母懷孕了。」

「養父在知道這個訊息的當晚,出奇的平靜,冇有爭執,一個人坐著客廳裡抽了一晚上的煙。第二天一早,他離開了家裡。」

「男孩跟出去找父親,跟到了格蘭德酒店。」

「他在酒店的房間裡找到了自己的父親,隻可惜晚了一步。」

「男孩找到父親的時候,父親已經在酒店房間裡自縊了。」宮內千裕說到這裡的時候,眉頭緊鎖,表情也變得痛苦和自責起來,「晚了一步。」

「你們知道自縊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嗎?」

「身體懸掛在半空中,眼睛緊閉,嘴巴張得大大的,卻再也發不出聲音,滿臉都是痛苦的神色。繩子搖晃,屍體也搖晃。」

「男孩害怕,恐懼。他呆呆看著父親的屍體,在房間裡待了很久很久。」

「然後,你們知道男孩做了什麼嗎?」

「嗬嗬。」宮內千裕上揚嘴角發笑,表情變得有些迷離,「他冇有把父親的死第一時間告訴大人,而且跑回家,偷走了一把尖刀,偷走了母親的一條裙子,然後重新回到酒店的房間裡麵。」

「知道嗎?男孩很愛他的養父母。父親母親都愛,他也不怨恨養母肚子裡的孩子。哦……那是一個妹妹,他也愛他的妹妹。他隻是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是父母的親生孩子?如果他是爸爸媽媽真正的孩子的話,事情會不會不一樣?」

「男孩真的很希望,自己是養父母的親生孩子。」

「他回到酒店,為父親換上了紅裙……染血的尖刀掉在地上……然後隻記得,父親的懷裡空蕩蕩的,帶著血的味道,但又……很溫暖。」

宮內千裕依舊講得很投入,像是在回憶,瞳孔微微放大,講出來的故事劇情變得跳躍,手裡的剔骨刀不自覺來回揮動。

故事講完了。

平本和登那五人,依舊被束縛手腳,嘴裡塞著布條,驚懼嗚咽。

而神穀川則是看著宮內千裕,沉默不開口。

宮內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才扭頭,臉上恢復了笑意:「怪談先生,你要不要也講個故事呢?」

「嗯……」

神穀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他還是比較在意旅館主人到底是誰這件事,這個時候不妨再配合一下宮內。

「很久以前,有一個叫蓮實的女孩子。她熱衷於各種靈異怪談事件……」

神穀川選擇講的故事,根據如月車站和「蓮實」的事情,簡單改編。

「……蓮實也想不到,她虛構出來的故事能在網上引起這樣熱烈的討論,能傳播的那麼廣。她起先不以為意,一直到幾年以後的某一天,已經將這件事情拋到腦後的蓮實,踏上了午夜的一班列車。」

「原本隻存在於虛構故事中的如月列車,它來了。」

故事講完。

「好,好好!」宮內千裕鼓起掌來,「真是一個非常棒,非常精彩的故事啊,怪談先生。」

誇讚了一番後,他把目光轉向平本和登五人:「我們兩個評委開了一個很好的頭,不是嗎?接下來該輪到你們這些正式的參賽者了。」

說著,宮內千裕起身,一個個拔出平本等人嘴裡的布條。

隻不過,平本和登他們現在顯然冇有心情講什麼故事,被巨大的恐懼感包裹,他們連話都講不利落,隻是一個勁求饒。

「呀,呀,呀。」宮內千裕搖頭,圍繞在那五人身後來回踱步,手裡的剔骨刀又一次搖晃起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們手頭,不是有一個很好的故事嗎?為什麼不講呢?」

「放過我,求求你!」

「隻要放了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別殺我,別殺我!」

「……」

宮內千裕:「這樣吧?我來給你們起個頭。關於你們的故事——」

「在格蘭德酒店,發生過好幾宗自殺和殺人事件。其中最惡劣,最令人髮指的,是一起姦殺案。死者……是一個善良,天真的女孩子,社會關係很簡單。」

「女孩的屍體,是在酒店的冰箱裡發現的。她被切割成了好幾部分。她的身上,被寫滿了不堪入目的詞彙。」

「她本來是個很好的女孩子,真的很好。大學裡的成績優異,對所有人都很有禮貌,她以後應該會有很不錯的人生纔對。是怎樣的禽獸,纔會對她做這麼恐怖的事情?」

「在警察找到了她的屍體,但卻一直一直都冇有抓住殺害她的凶手。」

「很奇怪,凶手好像人間蒸發了。」

「甚至,女孩進入酒店的監控視頻,她本該出現的畫麵,都是損毀的。一片雪花,什麼都看不見。」

「太奇怪了,這太奇怪了啊。」

「許多年後,格蘭德酒店荒廢。當初堅持為女孩做屍檢的法醫他不甘心,不知道第幾次的來到了這間酒店。」

「然後,你們猜怎麼了?格蘭德酒店居然連同著另一個世界,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段,酒店裡麵運氣極差的個別人,犯下罪孽的人會來到這裡,活魚旅館。變成案板上的一條活魚,被這裡的怪物們一遍又一遍的殺死。」

「而當初殺害女孩的五個凶手,原來早早的就來到了這裡。」

「大快人心不是嗎?難怪啊,難怪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們,哈哈,哈哈哈。」宮內千裕發狂般高聲笑起來,手裡的剔骨刀劃動平本和登五人所坐的椅子背部。

被捆綁住的五人慘叫起來,拚命扭動身體。廚房裡麵的燈光穩定而明亮,映照著他們蒼白的臉——

「不,不是我要這麼做的,全是和登。平本和登,他纔是主謀。全是他犯下的罪!」

「平本仗著家裡有錢,做了很多壞事。那個女孩是他在居酒屋裡下藥帶走的!」

「對,對,跟我冇關係!」

除去平本和登以外的那四個男子,開始互相指責起來,矛頭直指向平本。

宮內千裕看著他們醜陋的樣子,笑得更加肆意,好一會才捧著肚子停下來:「真是抱歉,我好像擅自把你們該講的故事給講完了。給了你們機會,但你們不中用。那在你們之間,可就冇有勝利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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